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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寫碩士論文 下海扮公主

冷眼看歡場 女碩士出書

現代神女 自願跳火坑

業者:逼迫?與事實差距很遠! 小姐下海原因 接近論文結論

國科會 研究計畫 紀慧文滲透色情場所

兩種「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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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寫碩士論文 下海扮公主 (中時晚報   一般新聞   870313 )

【胡孝誠/台北專訪】為了寫一份國內性工作者的碩士論文,就讀東海大學社會研究所的紀慧文做了一件絕大多數研究生不敢做的事,她「下海」做田野調查!

 在紀慧文的研究中也發現,從事酒店公關、理容院的女性,在「賺錢有理」的態度下從不認為自己的工作有見不得人的地方,也不會感到羞愧或罪惡感;同時她也發現,大部分的台灣男人心情苦悶,常把逛酒店等色情行業,當成宣洩壓力的休閒管道。

 3年前,就讀東海大學社會研究所的紀慧文 ,決定要為國內色情行業及性工作者寫一篇「深入敵境」的碩士論文研究,紀慧文說,當時她的決定,獲得家人的諒解與支持,並未有反對的情緒,反倒是相識多年的男友卻因為這樣的決定而分手。

 為了了解國內色情行業從業女性的生活與工作觀,紀慧文十分大膽的透過管道,選擇了一家位於台中的小型KTV酒店擔任公主的工作,在這家KTV酒店服務了三個月,紀慧文看到了什麼叫紙醉金迷的世界,體會女性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中,受盡了外界不了解而衍生的歧視,;在這家小酒店倒閉後,她又跟著一位熟識的姊妹轉往一家理容院工作,而她,也再度看到了另一個不輕易為外人窺探的世界,以及這個承受外界污名世界裡的人的情與義。

 紀慧文說,很多人認為,酒店及理容院的小姐,總是過著黑暗隱晦的日子,都是被人逼迫或過著慘無人道的生活,雖然她知道有人因為男人而負債累累,有人為了男人懷孕而傷心落淚,然而在她接觸的過程中發現,這些女性不僅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幫助同事,也充分享有自主性。

 紀慧文在這家理容院工作了半年之久,再回到學校寫論文;但過沒多久,她又再度到台中一家頗具規模的酒店「下海」,再領略不同層次的色情工作生活,這一次,她要研究得更徹底。

 紀慧文表示,從事這些工作的女性,最大的悲哀就是受不了金錢的誘惑,以致不願輕易脫離,但是她也發現,這些女性並不因此而感到羞愧,反而認為這是一件她自己選擇的工作,因此特別感到要有職業道德,要有專業性素養,也要拚過同在一家酒店裡的其他女孩,進而從中贏取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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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歡場 女碩士出書(中國時報   社會傳真   870314 )

 【記者洪茗馨台北報導】「性學研究」話題昨天引爆媒體焦點。東海大學社會研究所碩士 紀慧文為了一項「從娼女性之道德生涯研究」,親自「下海」到中部理容院上班與KTV酒店當「公主」,昨天她在中央大學性/別研究室教授何春蕤偕同下,將論文報告集結成新書「十二個上班小姐的生涯故事」發表,揭露了女性性工作者的寫實生活,也同時引發外界諸多揣測與爭議。

 身為社會學研究專業人員,紀慧文昨天坦承,她在選擇「下海」時,內心的確經歷過一段掙扎。雖然家人不反對她的作法,指導教授朱元鴻也願意冒險讓她放手一搏,但當她第一天到KTV擔任「窩包公主」,穿上超短迷你裙為客人服務各項雜務時,她的心裡還是非常不好受。

 中央大學性/別研究室與唐山出版社合作,推出的「性別桃學」系列叢書中,紀慧文的「十二位上班小姐的生涯故事」是叢書的第一本。何春蕤說,紀慧文親自「下海」,以「同事」身分和性工作者朝夕相處,了解她們的生活環境,這種社會調查研究,在台灣絕對是空前未見。

 紀慧文花了幾個月時間「下海」做田野調查,她說她也曾經遇過客人性騷擾、被吃豆腐、還被要求穿著不戴胸罩的制服。有一回,她和幾個鄉下理容院小姐到夜市逛街,周圍立即投注異樣眼光,讓她很想站出來大聲喊:「我是研究人員,我只是來做學術調查的。」但是事後,她卻對這群性工作的女性被社會歧視感到無限同情和難過。

 對於自己「大膽」的研究作風,紀慧文非常坦然,不過,她也因此而和男朋友分手了,因為男朋友不能理解,作什麼研究要作到去當KTV「公主」?

 近來社會燃起另一股探討風氣,對大專院校生下海從事色情行業多所非議,而像紀慧文為了論文下海研究的案例也引起諸多爭議。何春蕤昨天表示,性慾問題已是世界探討潮流,現代女孩自主性很高,她不覺得社會這種早就存在的現象會「污染」校園,許多學生回到校園還是學生姿態,學校實在不必過度緊張或加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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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神女 自願跳火坑 (中國時報   社會傳真   870314 )

 【記者洪茗馨台北報導】三年前,東海大學社會研究所研究生紀慧文利用幾個月時間,輾轉深入中部一家理容院上班與一家KTV酒店當「公主」。在與眾多姐妹日夜生活相處後,她發現很多從事色情行業的小姐,並非外界想像是被人逼迫或過著慘無人道的日子,相反地,她們多半都是為了錢和較好的物質生活,而離不開這個行業。

 紀慧文的新書「十二位上班小姐的生涯故事」裡,「小雪」和「小妞」是她在「夢鄉」理容中心認識的兩姐妹。「小雪」在家裡六姐妹排行老三、「小妞」排行老五,全家除了小么妹外,五個姐姐都曾經從娼。

 「小雪」和「小妞」的大姐、二姐和四姐都已結婚成家,父親在鄉下擔任清潔隊員,常跟鄰居說「女孩都很乖,會拿錢回家」,母親在家裡開神壇,三不五時會跑到「夢鄉」向兩姐妹伸手,兩姐妹也不時會打電話回家向母親討六合彩明牌,紀慧文認為,她們是傳統需要「救援」的女性。

 「夢鄉」另一個同事「小美」係因受不了游手好閒丈夫而離家出走,她憑著嬌小貌美成為「夢鄉」紅牌。但她不僅不留戀「皮肉生涯」,還積極存款。有趣的是,她還交了一名警員男友,兩人彼此尊重對方的職業,相當恩愛。

 「小芳」也是「夢鄉」的小姐,她跟「小美」一樣,談戀愛的對象都是警察。「小芳」是典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她每天賺的錢或中六合彩的彩金,總是全數用來唱KTV、跳舞或釣蝦等娛樂。「小芳」一天要喝兩打啤酒,卻在一次臨檢勤務中和轄區的警員談起了戀愛。在男友約束下,「小芳」開始改變一點生活態度,但同時還有三位男性對她展開熱烈追求。

 離開「夢鄉」之後,紀慧文在一家「大爺」 KTV酒店當「窩包公主」,就是那種穿著迷你短裙、制服內不戴胸罩、窩在包廂等待使喚的角色。面對客人性騷擾或吃豆腐,紀慧文總是想辦法應付,不過,她強調,自己從來沒有被帶出場過!

 在「大爺」KTV,紀慧文認識了十六歲的坐小姐「安琪」。「安琪」本來也是當「公主」,後來發現「坐更好玩」,也賺得更多,於是,生性活潑的「安琪」改為坐,成了「快樂的坐小姐」,在店裡取得了優勢與地位,每天興高采烈,有時輪休還會跑回店裡和同事聊天。而比「安琪」年紀還小的「安安」,則是為了男朋友,可以說不幹就不幹,適應能力都很強。

 走訪兩家理容院和酒店,紀慧文發現社會刻板印象認為「上班小姐」不是被逼就是被迫,或生活在黑暗社會,其實正好與真相相反。紀慧文說,會從事酒店、理容院等色情工作的女性,在進這個行業之前,就很清楚自己扮演的角色和目的。在她接觸個案經驗中,發現這些女性絕大多數擁有工作自主權,可以挑選客人或拒絕客人無理要求,當然她們也有許多辛酸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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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者:逼迫?與事實差距很遠! 小姐下海原因 接近論文結論

記者黃寅/台中報導 【 1998-03-14/聯合報/04版/焦點 】

東海大學研究生紀慧文為寫論文,親自下海體驗酒店和理容院小姐生活,這種情形在台中市尚屬第一遭,但是碩士、大學生或老師下海卻屢有所聞,下海的原因和紀慧文的論文結論相近,大都是為了錢,只不過每個人需要錢的理由不同罷了。

對於紀慧文在論文中所說,女性下海為錢的因素居多,酒店業者和理容院業者多認為與事實差距不遠,下海後的生活,也與以往外界想像的過著「被人逼迫、慘無人道」的生活差距很遠。

一名酒店業者指出,以他招聘「小姐」的經驗,有一名輟學的研究生,也有國中老師、鋼琴老師等。這些人雖然多讀了些一書,但同樣也會遭遇人生種種困境而需要錢,這一行因為賺錢容易,在現實的壓力下,走入這一行不足為奇。

但這名業者也指出,加入這一行的女性有愈來愈年輕趨勢。年輕女性賺了錢多半花在物質享樂上,她們可能為了穿得更體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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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科會 研究計畫 紀慧文滲透色情場所
她說性別使她無法客串消費者 父母擔心她拚酒傷身 老師擔心她的安危

記者梁玉芳/專訪 【 1998-03-14/聯合報/04版/焦點 】

當清大女研究生洪曉慧曾在酒店兼差引來社會側目時,東海大學社會研究所碩士紀慧文早在二、三年前就選擇「下海」做為撰寫碩士論文的研究方法。她的理由是:「我的性別已排除我用消費者身分進入色情場所進行研究的可能性。」

在階級有別的色情場域中,由低俗的按摩理容院、小鎮KTV到台中市的高級KTV酒店,紀慧文以各種身分「滲透」,她有時是「暢飲三百薄紗秀」酒店的會計,有時是按摩理容院小姐的「朋友」、或者高級KTV中的「窩包公主」(窩在包廂裡的公主);和「公主」、「小姐」一起跪在桌邊點菸、倒茶、遞毛巾,必要時也讓客人「吃豆腐」,最高紀錄一天可以賺四千元「小費」。但紀慧文取笑自己:「像我年紀這麼大,身材粗壯,手段不高,不會鬧,又放不開的人,跟紅牌公主不能比啦。」

研究期間斷斷續續一年多,紀慧文說,她的父母、指導教授都知道她在做什麼。這項研究是東海社會研究所教授朱元鴻向行政院國科會申請的整合型計畫「娼妓情境:一項汙名身分的道德生涯」中的一部分。她說,「父母擔心的不是我去做這個不名譽,傳出去不好聽,而是怕我熬夜、拚酒,傷身體。」

紀慧文說,在色情場所出入,對自身安危的考量,「老師的擔心是我的兩倍」,由於是「混」在姊妹淘裡,「根本不能拿出紙筆、錄音機」,也不是採取傳統研究的問卷方法,紀慧文的研究工具就是嘴巴和腦子。她「上班」期間畫伏夜出,回家還得寫田野日記,為了安老師的心,每個星期都得開會討論。

紀慧文說,她不怕自己因此「沈淪」,也不是每一個研究者都能採取她的方法,「這和人格特質有關,像有位學妹就受不了「窩包公主」不得穿胸罩、必須換穿緊得容不下內衣的露背低胸短裙、短褲裝的規定,而臨時退出。

紀慧文說,這些還在她的容忍範圍內,但「三百暢飲薄紗秀」中「小姐」只能穿著黑色薄紗清涼服裝的規定,讓她知難而退。因為她無法這麼「透明」地為了學術研究犧牲,陪著交了三百元就入場喝紹興、抱女人的客人開懷暢飲;跳脫衣舞的「施背秀」她更忍痛放棄。

說話乾脆、坦白的紀慧文也不諱言,進行這樣的研究,她仍有許多掙扎,像是被吃豆腐的田野筆記,「只敢給老師看,不敢給同一個研究計畫的同學、學長看」,因為內心仍會覺得「被佔便宜就不是好女孩了」;當一夥姊妹淘由酒店下班時,計程車司機打量的眼光,也讓她必須一直安慰自己:「我是不一樣的,我是來做學術研究的。」

研究進行時,她並不一定告訴姊妹淘她的真正身分,但也有人知情。當她拿著原文書看時,在色情場所中,也成為被揶揄的對象。

「說與不說」是否違反研究倫理?紀慧文說:「妳可以質疑我這個部分」,但她不覺得這會是個問題。寫成論文之後,她沒有拿給那些姊妹淘看,因為姊妹們不會懂,這是「另一個世界的事」;如果她寫的是新竹科學園區的研究,她就可能會拿給研究對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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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下海」 (中國時報   社論   870315 )

 最近,有兩位唸過碩士班的年輕女性傳出下海陪客的消息,引起廣泛的議論。一位是東海大學社會研究所的紀慧文,她到理容院上班和到KTV酒店當公主、寫了「十二個上班小姐的生涯故事」一書。一位是清華大學輻射生物研究所的洪曉慧,她到酒廊當公關小姐,每個月至少賺十二萬元。

 兩位高學歷的女人下海,際遇天差地別。賺十二萬元的洪曉慧因殺死同學許嘉真,目前被羈押在看守所。寫十二篇論文的紀慧文,是前民進黨文宣部主任陳文茜的助理。她們的名字都有「慧」字,書也都唸得很好,但身處風塵時,不但動機各異,智慧更有高下之分。

 紀慧文要進行「從娼女性之道德生涯」研究,親自下海實證研究特種行業女郎的生活,了解當然更為深刻。這種研究方法,在國外並不罕見,國人實在不必大驚小怪,只要研究人員注意自身安全、不違背法令道德規範,掌握好分寸,甚至是值得鼓勵的研究方法。

 紀慧文如果有興趣,其實還可以把洪曉慧這種碩士級的高學歷女郎不惜墮入風塵坐檯的案例,納入研究範圍,提出論文,為許多不解的民眾解惑。如此一來,這次兩種下海,一為研究、一為被研究,對比就更為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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